原主记忆中和吕景殊有关的占很多,但全是受虐和即将被虐的回忆,有关他背景的一件没有。
‘蠢!’白上神吐槽,‘收拾人家前也不调查一下,活该被虐。’
‘你和人干架前还做调查?’黑七问。
‘自然。’白上神回答,‘本上神一旦寻仇一向斩草除根。’
‘……’社会我上神。
翌日早上。
白岐捧着一杯豆浆从餐厅出来,磨磨蹭蹭的朝高二教学楼区晃去。
陆卯口中咬着个肉包子狂奔追上,像只猫一样跳起撞了下白岐的肩,“上课了。”
“课前五分钟提问单词。”白上神幽幽回道。
陆卯顿住,想起昨天的单词自己压根没背,于是步伐也慢了下来。
俩人拖沓着往班级走,中途却碰见了刚来校的吕景殊。
梧桐树下,少年身姿挺拔,气势沉稳内敛,带着远超年龄的成熟,缺少了同龄人的青涩和活力。
陆卯绷紧身体,本以为一场大战即将爆发,谁知白岐竟目不斜视的和吕景殊擦肩而过。
擦肩而过??
已经在四处找砖头的陆卯懵了。
吕景殊脚步微顿,回头望向那个渐远的身影,眉间微蹙。
“子唯,你有点和平常不一样了。”陆卯说。
“哪不一样?”白岐问。
“呃——平和了很多,平日你看见吕景殊,不是讥诮嘲讽,就是在喊打喊杀。”
陆卯说着便又笑了,调侃道,“你不会被哪路的孤魂野鬼或仙家大能夺舍了吧?”
‘!!’黑七。
白岐喝下仅剩的一口豆浆,随手将纸杯捏扁抛入垃圾桶中,“毕业了也别打职业篮球了,去演戏吧。”
陆卯本就是随口开个玩笑,听见白岐的话不禁挠挠头一脸傻乐。
俩人晃悠悠回到班里,虽躲过了单词抽查,但也因迟到被狠狠训了一顿。
上课时,白上神照例用书本作掩护趴在桌上神游天外。
‘原身上回成绩排名第几?’白岐问。
‘班排名第一,校排名十五。’黑七回答。
‘倒数?’
‘正排名你信吗?’
‘……’白上神。
白岐琢磨了一会后又道,“下周二小考,将原身的排名前进五十名左右。”
见识了现代课程的恐怖程度后,白上神已‘自暴自弃’,打算堕落一回借助黑七作弊。
‘我能帮你全科满分。’黑七自信满满。
‘从倒数第一一跃变成正第一,有几个会觉得当中正常?’
‘……’被鄙夷智商的黑七。
‘成绩的事不急,循环渐进慢慢来。’
‘……听你的。’
白岐趴了一堂课,下了课,就在他百无聊赖昏昏欲睡时,班内一个女生从外跑回来坐回座位上便开始哭。
原本嘈杂的班级顿时静下,所有人都目目相觑不明情况。
“崔宁,你哭什么?”翟一辉上前问。
崔宁不应声,只是趴着痛哭不止。
“是一班的人!”和崔宁一起回来的女生愤愤的道。
“崔宁往一班校草吕景殊抽屉里塞了封情书,结果却被他们班体委拆开当着全班念了出来。”
一番话气的全班人直拍桌子,个个义愤填膺。
于是班内男生一个个拿上桌腿扫帚和拖把,叫嚣着要去弄一班的体委。
“上课了都干啥呢!上梁山还是上天!全当自己是窜天猴啊!?”一声狮子吼,人称母暴龙的班主任来了。
“……”全班学生。
第N次班级大战计划在暴龙的狮子吼镇压下‘胎死腹中’,但一班的渣渣体委却不能不教训。
如果把学校比作一片森林,那每个班都是一个种族领地,平日不管怎样闹,一旦有矛盾,肯定团结一起一致对外,也许每一个学校都是如此。
青春期有个暗恋啥的很正常,但一班体委偷拆不属于自己的信还当众念出来,这就有点恶劣了。
第二堂课下课,陆卯和几个同班男生离开,临快上课时才狂奔回来,笑的一脸奸诈和得意。
“下节一班体育课。”陆卯得意的向白岐炫耀自己的‘无耻’计划。
“我们翻窗偷偷溜进一班,把一只老鼠放到刘柏饭盒里,而且特地盖在米饭下面。”
“等到中午,他饭吃到一半时……”陆卯捂着肚子狂笑。
“……”白上神。
‘……呕!’臆想到画面的黑七。
‘刘柏,是那个常常在原主寻衅吕景殊时向老师打小报告的人?’白岐问。
‘是,他跟吕景殊同班,是一班的体委。’黑七回答。
‘是他呀?’白岐拖长的尾音让黑七不由得抖了抖。
‘……’上神爸比,你想干啥?
刘柏不住校,他的午餐一般都是自带盒饭。
中午,像往常一样呆在班里用午餐的刘柏吃了一半吃出个老鼠,差点将他吓疯了,惨叫着抛出饭盒扣在了一人身上。
刘柏吓的不轻,下午的课也上不了了,一直霸占着厕所狂吐不止。
正是上课期间,刘柏两腿虚软的蹲在厕所一直吐,明明已吐不出东西了,但仍旧不停的干呕着。
干呕了半天,刘柏一脸菜色,哆嗦着腿慢慢站起想到水池前漱漱口,谁知刚拉开门,一件校服从天而降兜住他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