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母魔碑很是无语。
你还好意思说别人?你被她碰到不也都软成一碗牛乳了啊?
还是甜滋滋水呲呲的那种。
这小子日日发疯,大母魔碑修身养性的功夫再强,都被它泼得敏感暴躁,当即不阴不阳回了一句:‘那小龙尾泡酒了,你还怎么生?怎么父凭女贵啊?’
岂料这小子更疯了:‘不能生最好!我不能生!他们也休想生!元幼平没有庞大的阴元,他们定然无法被满足,会离她而去!到那时,只有我站在她的身边,安慰她,亲吻她,舔她的脚趾头,对她不离不弃!她迟早有一日也能舔我!’
大母魔碑:‘……’
说实话,我觉得不会。
而且,其他人应该也是这样想的。
“不过诸位——”
大母魔碑又听得那诸天祖宗道,“这诸天,非我一人之诸天,这大界,也非我一人之大界,你们是不是也该出点力气呢?”
姑奶奶嘴毒起来是从不肯放过任何生灵的。
“总不能人家在外头卖力得要生要死的,你们这一张嘴儿只会在高床软枕上喘一喘气罢?要是诸天万界真是烂到无可救药,本君可就不陪你们这些水咣咣的小坑货玩儿了,我先回家找哥哥喘去,醉生梦死,能快活一阵是一阵哩!”
诸尊:“……”
真是骂得又荤又毒,很有极乐小教主的气场。
郑夙似是听见,侧耳荡起一枚墨牌,意味不明地轻嗯了一声。
他们:“……”
我的神主天尊!您就快别助长这股邪风了!
极皇大宫等众臣飞快传音,请示大母魔碑。
‘我等是否应郑小教主之诺?碎了那天珠,围剿那返天神女?’
泣露大皇如今是愈发神鬼莫测了,它要么是在魔碑前扭曲成小疯子,要么就是阴沉冷漠扎小人,诅咒那姑奶奶身边出现的每一只雌雄,而其余的大部分时辰都在破禁,破法,破道,几乎是以一种不死不休的癫狂直追元祖级别的境界。
小皇练银砂还想追一追他哥的境界,日夜熬肝,信心满满,后来发现死活追不上,又是震惊,又是委屈,他怎么能连一个元幼平的爱脑都追不上呢?
这不公道!
大魔祭祀听见魔碑冷哼一声。
‘不应诺又能如何?你们还敢跟郑阴萝翻脸吗?我如今的魔宫,倒是快成了天阙的小后院,不,是月子房!’
大魔祭祀不敢吭声。
这一方母碑原先未入世前,多么的阴森诡异,多么的魅惑人心,他们都不敢与祂过多传音,生怕被祂夺了魔心魂魄,结果被他们大皇求女嚎了整整一千多年,疲惫暴躁得就像是被儿子回娘家哭诉了多日的老母亲,为了儿子的恩宠,还不得不强压着怒火斟酌着儿子妻君的脸色。
……就很惨。
魔世这边也死心了,应就应吧,反正也不是第一回被这姑奶奶当长枪来使了,只要郑阴萝还当世时,只要泣露大皇还是魔世首君,只要银砂小皇干不掉他哥——
他们魔宫就不可能越过那神世天阙,称这六界执掌!
郑阴萝是离了九重天,可神主仍踞其上,并且执守甚严,这俩做兄妹时就是一等的城府掌控,一个在明面狩猎诸天,一个在暗处做诸天法则庇佑,谁知道这情况是不是又反过来了呢?
他们若能猜透这俩尊神祇的心思,大皇也不至于现在还追在郑阴萝的屁股后头,连个名分都捞不着!
……不行,不能想了,他们都觉得自己老惨了,像是那种不得宠侍君的婢子侍从,跟着主人吃残羹剩饭!
不仅魔世这般想,其余诸世也这么想。
哪怕这姑奶奶离了九重天,但九天神族见了她,哪个不得恭敬叫一声教主陛下?
很奇怪的称呼,却恰恰证明了姑奶奶对天阙的掌控,那种深入骨髓的尊威,有时千年万年都难以消除!
极皇大宫第一声应诺,“好让教主得知,我等魔世为了六界苍生,最是能卖力的!”
咱也不说了,咱这么卖力都是为了上头,不管是教主夫人,还是天阙尊后,总得给我们大皇留个位置吧?
魔世很有诚意,经过母碑同意后,魔相们联手献出了烟夜十八重楼,楚穗穗一个猝不及防,就被无边的烟夜覆盖,手中的返天珠入了混沌,竟然脱手开来,她急忙大喊,“回来!回来!”
但她被冥世的第二宫截住了。
这第二宫的少皇长身玉立,金冠玉带,嗓音也是清雅圆润如玉珠,“对不住了,神女殿下。”
不是那仙朝的大皇子李长治又是谁?
楚穗穗对温柔美男完全没有抵抗力,原本恼怒的质问也变成了软软的责怪,“那是我的!你们怎么能抢我的东西?!”
第二少皇也温润含笑,“你有所不知,这郑阴萝最是霸道,她要的,不管是抢,是夺,是死,从来只有得到的道理。”
楚穗穗又是心头一梗。
而在阴萝这边——
“灭世神国,极耗精血,收拾一个凡世神女,用不着,让他们打去。”
出声的却是那黑心小兔牙,不知何时这少年天尊缓步来到她身边,指头压着了她颊边的笑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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