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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8章
    “殿下……”她?柔声喊道?。
    盛拾月闷哼一声,下意识抬手,勾住对方?脖颈,还没有来得及反应,就本能地仰头,加深了?这个吻。
    被水淹没的发丝交缠在一块,如盛开着鲜花的藤蔓般,密不可分。
    盛拾月仍有些恍惚,轻易就被人撬开唇齿,剥夺所有响起。
    瓷白肌理被热水熏得发红,覆上零零散散的樱花粉,起伏的水往锁骨里头涌,积出一滩浅浅水洼。
    盛拾月的呼吸散乱,一时忘了?该如何换气,脑中一片空白,直到受不了?时,才想起偏头躲开。
    可另一人却过分得很,不仅不放过她?,还又覆过来,不允她?逃离片刻。
    浴桶里的水还在晃,噼里啪啦地往地上砸,幸好盛拾月没有放花瓣的习惯,否则不知?要?浪费多?少。
    随着夜色加深,屋外越暗,便显得透出来的光亮越发明显,虫鸣蛙声,忽有萤火虫飞起,在低矮草丛中闪动。
    不远处的侍人小声说着话?,本是想提桶热水过来,却在见到宁清歌后止步,又得将热水提回原处。
    白墙外,有醉酒的人撑着墙慢吞吞地往前走,时不时就停下,又是高歌又是说着听不懂的醉话?。
    直到寻她?的人找来,才连忙将人扶走。
    “让开……”
    太过分的代价是盛拾月忍不住推了?推对方?的肩膀,以换取短暂的呼吸。
    不知?是宁清歌,还是那醒酒汤终于有了?作用,盛拾月总算清醒了?些,覆着一层水雾的眼眸一瞪,不由抱怨道?:“乱来。”
    宁清歌贴着她?,偏头在她?耳边,轻笑着说:“冤枉我。”
    刻意压低的气音,挠得耳朵发痒。
    盛拾月忍不住偏头,又说:“你怎么进来了??”
    终于反应过来,迟了?好久才问出这个问题。
    宁清歌回答:“在房里等了?好久,你都没有回来。”
    盛拾月顿了?下,才说:“有些醉了?。”
    “嗯,”宁清歌答应了?声,又贴过来,咬住她?耳垂,哑声说:“我知?道?。”
    “所以我来找殿下了?。”
    盛拾月呼吸一滞,不由仰了?仰头,抬手搭在木板边缘,无意识地抓紧,曲折的指节都被热水烫得发红,莫名多?了?一丝脆弱感。
    宁清歌的动作轻且柔,相对温凉的唇舌将耳垂包裹,让人想靠近又忍不住闪躲。
    “别闹……”
    宁清歌掀起眼帘,如墨玉的眼眸带着一丝幽怨,说:“殿下还记得答应了?我什么吗?”
    盛拾月困惑了?下:“什么?”
    另一人好脾气地给出提示:“刚下马车的时候。”
    晚上再接着求吗?
    盛拾月想起来了?,却没有冒出愧疚之色,反倒不满地抱怨起来:“你还敢提。”
    盛拾月偏头咬住对方?脖颈,惩罚似的用力一咬,便道?:“屈家都没了?,偷放京债那么大个事,你居然只说略有波折。”
    脖颈脆弱,更何况盛拾月咬住的是最致命的喉管,随着呼吸,那一节盈白的圆弧便跟着颤,被咬着的地方?泛起红,隐隐能瞧见凹下去?的印记。
    她?抱怨:“宁清歌你又瞒着我。”
    “没有,只是在马车上不便说,”宁清歌没有拦下对方?的动作,只是抚过她?的后脑,表示安抚。
    盛拾月果然消了?气,又哼道?:“那是怎么回事,屈夏那厮果真放京债了??”
    “是,”宁清歌低声哄道?:“殿下还记得倚翠楼吗?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暗中收集汴京官员的事情。”
    “屈夏这些年行事越发嚣张,自以为半个朝廷都在手中,所以肆无忌惮,所涉金额越来越多?,再说,放京债这事,牵扯人数众多?,即便她?有意隐瞒,也不可能全部瞒住,所以我早就已经知?晓,只是不便处理罢了?。”
    见她?态度良好,盛拾月松了?口,舌尖小心舔舐过凹坑,留下一个个细碎的吻。
    这样的举动难免让人觉得好笑,像是恶劣的猫抓了?人,舔两口就算道?歉,那有那么轻易的事。
    宁清歌伸手将抓住木板边缘的手扯回,继而压着被浪花拍打的圆弧处,宁清歌用力,被压在中间的手就跟着屈指,将过分柔软的圆弧掐在掌心,软肉从?指缝中泄出。
    宁清歌腿脚一软,越发往盛拾月腰腹落,紧紧贴着对方?。
    她?喘息着开口:“如今恰好有了?机会,必然要?将此事揭露出来。”
    “只是屈家权重?势大,若是提前让她?察觉,难免生出差子。”
    “所以?”盛拾月分神,实在好奇,宁清歌是如何将那么大个家族拌倒。
    “所以我刚开始并未着急,先将屈钰处置,再用屈榆欺压百姓一事,激起民愤,屈夏、八殿下虽然气愤,但却放下警惕,以为我只想拿几个屈家人立威,任由百姓继续举谏。”
    宁清歌有心教导,所以讲得极细,又道?:“可一桩桩惨案,使往日屈家树立起的威望泯灭,让周围百姓越发愤怒,不断咒骂起屈家。”
    盛拾月似有明悟,回道?:“如此,无论发生什么,屈家都被打上了?人面兽心的标签,即便想要?辩解,也无人相信。”
    宁清歌点了?点头,扯着她?的手往下落,抵达过分潮湿的地方?,丝毫不费力地往里头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