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清歌不说话,稍稍伸手, 盛拾月便侧脸贴在她掌心?,真的和只猫似的,无论往日如?何?娇、气不理人,该哄人时都乖巧得不行,恨不得直接在人脚边躺下,摊开柔软肚皮,再伸出爪子一下又一下地招。
覆着薄茧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擦,即便没有用太多力,过?分细腻的肌理也因此?泛起红。
眼帘扇动,宁清歌轻声喊了句:“小?九……”
盛拾月只“嗯”了声,表示答应,跪在算盘上的膝盖稍抬,又哼道:“宁清歌你到底要我怎么做?你才?肯原谅我。”
宁清歌却不答,手顺着下颌线往下,曲指勾了勾对方?下巴。
当真是在逗猫。
盛拾月便喊:“宁望舒。”
“宁大人。”
“丞相?大人。”
盛拾月喊一声,她就挠一下。
眼下已是申时,大街上的马车连成串,挤在人群之中,一点点往前挪,哪怕是丞相?大人的车架也不例外。
隔着木板,还能听见?周围人的谈笑吵闹声,左边好像是个?小?孩在抱怨夫子,右边是一清澈女声,在和友人说着自家乾元。
宁清歌和盛拾月就被夹在这样的喧闹中,躲在微暗、狭窄的空间里头。
谁也想不到,张扬跋扈的纨绔会跪在人人称赞的皎月前,像是只被驯服的狐狸,小?心?讨好。
宁清歌指尖一顿,突然就笑起:“我不是说了吗?倒过?来就可以。”
“一求二哄三……”盛拾月没能说完,又羞又窘地看着对方?,好像在确定宁清歌没有说错一般。
宁清歌含笑看着她,没有回?答就是默认。
“可、可是,现在还在西坊……”盛拾月磕磕碰碰,连话都说不完整了。
宁清歌却俯身而来,勾着下颌的手往下,轻松掐住对方?脖颈,便往自己这边扯。
唇齿相?贴之时,一句斥声响起:“磨蹭。”
居然还嫌起对方?。
盛拾月瞳孔放大一瞬,还没有来得及反驳,就被堵住所有话语。
许是在宫中饮过?茶水,宁清歌的舌尖微苦,带着些许难言的涩,勾住另一人的舌。
盛拾月微微皱眉,尝惯了荔枝的甜,哪里还愿意吃这种?不好受的苦,下意识反抗,抵着对方?,不肯让她更进一步。
宁清歌也不恼,虽是处于?掌控的姿态,却一点点往后退,某个?自以为得逞的家伙便开始嚣张,不仅越来越往前,还强势挤入对方?唇齿,一副要抢夺主动权的模样。
可闭上眼的人不知,年长的那位在看着她笑,眼波潋滟着,好像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。
束在脖颈的手微松,不再勾着对方?往前,可尝到甜头的家伙已开始主动,绯衣下脊背绷紧,笔直如?一条线,若此?刻有人拿来尺子比划,必然会感慨盛拾月跪姿的标准。
不自觉挪动的膝盖敲响算盘。
淡淡的荔枝香气散开。
宁清歌随手撩起垂落的发?,白净指尖一勾,便将青丝别在耳后,露出矜雅面容,眉眼间的清冷早已散去,只剩下化不开的柔情。
醋意确实有,但?又哪里舍得罚她,不过?是觉得这家伙为她着急、苦恼的模样有趣,便忍不住时不时冒出两句话,刺激得盛拾月无措转圈,时时刻刻都在念着她,思考该怎么哄她。
不过?再怎么有趣,也该见?好就收了,否则等这家伙反应过?来,不知要气成怎么样。
宁清歌无声笑了下,在此?之前还可以再小?小?过?分一点,毕竟这个?机会实在难得。
扣在脖颈的手彻底松开,微凉指尖点在后颈骨节上,今儿天气有些热,而宁清歌的车厢中又无冰鉴,所以不过?片刻时间,娇气的家伙就冒出薄汗。
指尖滑落再往上,轻轻抚过?脖颈,渡来些许清凉。
盛拾月舒服地眯了眯眼,越发?不肯松口,舌尖搅动,蛮横占据每一处空间,将对方?的全部氧气掠夺。
终究不是之前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了,天生优越的学习能力让她快速掌握这方?面的技巧,并举一反三,做得更好。
盛拾月抬手勾住对方?脖颈,扯着对方?弯腰靠近自己,另一只手掐住对方?的腰,于?是宁清歌越发?往前。
或轻或重的呼吸交缠,将柔软的唇染出艳丽至极的颜色。
马车像是往前了一会,又被拥挤的人群挡住。
膝盖从算盘上挪开,盛拾月越靠越近,恨不得整个?人都贴上去,而另一人却纵容,好似将跪着的人抱在怀中。
布料摩擦声响,裙摆被往上拉扯,抬起的腿脚被搭在肩颈,露出一截纤长的小?腿。
这回?不需要宁清歌再费尽心?思指导,总比第一回?熟练得多。
车帘被压在木板上,将气息隔绝,外头依旧吵闹,偶尔有视线扫来,便压低声音议论起,这位大梁现任丞相?的往事。
声音偶尔进来,不过?宁清歌却未在意,即便是往日听见?也未有多大起伏,更何?况是现在,思绪都被剥夺,被难言的感受缠绕。
翠色的宫裙再往下落,绣在裙摆的竹纹被折叠。
曲折的腿忍不住往回?缩,勾着绯衣下的脊背,不断往自己这边靠。
跪久的盛拾月有些失力,便被扯得往前跌,埋入更深的地方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