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?这事,盛拾月停顿了下,才含糊道?:“像是吧。”
宁清歌没与她直说,但看前头和今儿这事,必然是有所联系的,不然欢颜也不会做到?这种地步。
孟清心瞧见她一直不上钩,只能无奈放弃,继而又想到?一事,连忙道?:“对了,我们那?时?蹲守许正明?,恰好?遇到?他带着一个人?,鬼鬼祟祟地往别处走。”
她摸了摸下巴,说:“这人?说她与之前的那?些卖画人?有关,是许正明?他们利用她威胁其他人?,逼迫她们帮许正明?出千,我们怕她在外头胡说,就把她一起带回?去了。”
盛拾月未露出意外之色,当时?就已猜到?一些。
毕竟千门分八将,八将各有分工,互相?配合着坑蒙拐骗,她当时?瞧那?二人?就已察觉不对,看起来都不是主事的,还时?不时?因许正明?的压低话语,露出紧张、压抑的的恨意,明?显就是被威胁了。
不过她并未点出,她又不是什么烂好?人?,终日靠坑蒙拐骗过活的人?,也该做好?迟早会被人?识破、被抓的准备,就像她那?几位师傅,手段如何高明?,还不是落到?她小姨手中。
有些人?运气好?些,就能完完整整逃出去,运气不好?些,断手断腿留条命都算人?家饶你一命。
她摸了摸下巴,不过……
能那?么巧撞到?孟清心她们,何尝不是一种运气,她与千门也算有所关联,既然这样了,也该照拂一把。
“她们现在在何处?”
孟清心正嫌这人?麻烦呢,藏在谁家都不合适,不像盛拾月一人?一府,无长辈需要要应付,听到?这话,立马就道?:“萧景那?儿呢,让她给你一起带来?”
萧景方才也在回?廊之中,只是听到?盛拾月提起之前的假画,便回?府去取。
提到?这假画,又得说到?马球赛比赛后,盛拾月不知存了什么心思?,在讨要赌注时?,也将那?假画拿下,众人?那?时?还以为她在故意讥讽许正明?,也没多想,甚至配合着嘲讽了两句。
直到?刚刚盛拾月突然想起,继而询问两人?,这两人?才察觉不对,可盛拾月暂时?拿不准,也没明?说,只让萧景去拿回?来。
话说到?这儿,孟清心担忧萧景快赶回?来了,立马就让仆从赶去说一声。
风卷回?廊,竹叶萧萧声起。
盛拾月趴着摇椅上摇摇晃晃,几乎快睡着,才等到?萧景赶来。
那?家伙刚露出个脑袋,就开始骂骂咧咧地抱怨:“我都到?门口了,又得折返回?去一次,拉车的马都要跑出白沫了。”
此话自然夸张,但理亏的孟清心还是乐呵呵地走上前,端上果盘,殷勤道?:“萧小姐辛苦了,快坐,尝尝九殿下府中刚摘的葡萄。”
盛拾月正犯困呢,懒懒抬了抬眼,还抱怨了句:“怎么那?么慢?”
萧景翻了个白眼,将画卷往桌上一丢,没好?气道?:“你的破画。”
然后再?扭头看后面,加上一句:“你要的人?。”
盛拾月这才将视线转向后头,不由?愣了下,反问:“这是一个人??”
莫不是她大白日看花了眼,将一个人?看成七八个,还模样、年纪都不一样。
萧景捡了颗葡萄往嘴里丢,指了指中间的人?,便无奈解释:“这是我们捡回?去的人?,另一堆好?像是她的手下。”
孟清心听的更迷糊,说:“咋了?你这几日闲着没事干,带着骗子头子端了骗子窝?”
听到?后一句,那?边的人?都是躁动起来,愤恨看向孟清心,好?像她说了什么极其侮辱人?的话。
其中一个七八岁的女?孩,直接大喊反驳道?:“我们才不是骗子!”
孟清心不气反笑,讽道?:“你们不是骗子,难不成还是劫富济贫的大英雄?”
“我们就是……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其他人?捂住嘴,无比警惕地看着她们。
萧景这才接道?:“我才没那?个闲工夫,这群人?佯装成我家仆人?,想要将人?救出去,结果还没有走几步就被我家管家识破,要不是我凑巧回?到?家,这群人?已经?早被丢进官府了。”
她捏了捏额头,显然被这些麻烦折磨得不清,要不是怕他们在官府里说漏嘴,让许家顺藤摸瓜查过来,她才懒得管这群人?。
她生得斯文,虽是乾元,却有一双妩媚至极的狐狸眼,一摆出这幅姿态,竟有些弱柳扶风的姿态,要是旁人?,早该上前嘘寒问暖。
可盛拾月却说:“那?么多人?,也怪不得马儿口吐白沫。”
一大群人?在这,各有各的抱怨,她倒好?,先心疼上畜生了。
萧景气得很,双手抱在胸前,就道?:“反正已经?带到?你府上了,我是不可能再?拉回?去的,你看着办吧。”
她挤出最后一点良心,添了句:“这群人?难搞得很,问什么也不说,一个比一个倔。”
盛拾月重复了声:“倔?”
对面那?群人?听到?这话,好?像为了应和萧景的话一般,个个抿紧嘴,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顽强模样。
盛拾月正嫌事多呢,这下刚好?省了麻烦,手一挥就道?:“那?就拉下去,先关几天再?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