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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8节
    “是爸爸的人。”
    “爸爸的人为什么会和你一起去方家?”
    “因为他不信任我。”他坐下来,望着她的眼睛问,“佑宁,你信我吗?”
    梁佑宁没说话。
    梁轶之叹气道:“从小到大,我骗过你吗?”
    梁佑宁摇头。
    梁轶之继续哄:“我答应你,从现在开始,不会再做坏事。”
    “真的?”
    “真的。”他说。
    梁佑宁有些心软,吞咽嗓子没有说话。
    梁轶事示意保姆把粥端过来。
    她许久没吃东西,很饿。
    “吃点。”他挖了一勺粥递到她唇边。
    梁佑宁张嘴,吃了一小口米粥,白米粥里放了秋梨,很清甜。
    一勺之后又是一勺,梁轶之喂她吃了小半碗粥。
    饭后,他不知从哪里变出的胶囊,塞了一粒在她嘴里:“把感冒药也喝了。”
    梁佑宁只好言听计从。
    高烧退了,感冒并没好,她没什么精神,梁轶之让她继续睡觉。
    梁佑宁睡不着,但还是听话地钻进被窝。
    天已经亮了,梁轶之故意不拉开窗帘,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和她共处。
    这样有点无聊,他从床头抽了一本书问她:“要听故事吗?”
    梁佑宁有些意外,这里并不是之前那个房间,可房间里的布置却和之前一样。
    她不知道,这是梁轶之的手笔。
    梁轶之见女孩不说话,自顾捧着书念起来。
    一室静谧,她开始认真听他讲故事。
    梁轶之在外面好坏难断,但在她面前一直是好哥哥。
    *
    梁文拓吃早饭时没有见到儿子,细问才知道他居然在梁佑宁房间待了一整晚。
    他放下筷子,举步上楼。
    梁佑宁房间的门没有关严,透过门缝,他看到梁轶之在哄梁佑宁。
    梁文拓皱起眉毛,他这像杀人工具一样的儿子,居然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。
    他合上门要走,一旁的管家跟上来说:“少爷最近做事有些心慈手软。”
    梁文拓背着手踱步:“他以前不这样。”
    那管家一针见血道:“因为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很好攻破。”
    梁文拓知道管家什么意思,不悦道:“佑宁嫁给方简诚后,轶之自然收心。”
    管家摇头:“少爷会在大半夜去方家接人,您觉得他会心甘情愿让小姐嫁给方简诚?”
    梁文拓看向管家:“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“早做决断。”
    *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凌霜开早会,发现少了两个人。
    “老张他们还没回来?”
    赵小光打电话,发现两人的电话都打不通。
    散会后,突然有人冲进来说:“凌队,不好了,出事了。”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    “老张他们的车,被群众发现在郊外,里面满是血。”
    “老张他们呢?”
    “一直联系不上,恐怕已经……”
    凌霜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,她不敢耽搁,随即组织人员奔赴现场。
    车里有血,人都不在,风挡玻璃有被子弹打穿的空洞。
    如果是正坐在座椅里,子弹大概率会击中头部……
    好准的枪法。
    看样子,老张他们多半是凶多吉少
    “昨晚他们俩应该在方家庄园。”赵小光说。
    他们的车,怎么会停在这里?
    凌霜打电话让人带警犬过来嗅。
    不多时,他们在一处废墟里找到了两位警员的尸体,死状很惨。
    所有的人都沉默下来,这两位是朝夕相对的同事。
    赵小光背身过去抹眼泪:“老张没几天就要退休了,赶上这种事。”
    凌霜心里也不好受,她紧握着拳头,又缓缓松开,哽咽道:“去交警大队调监控,车子多半是凶手开到这里来的。”
    赵小光抹掉眼泪,一脚踢在车上:“妈的,这帮混蛋,早晚让他们血债血偿!”
    秦萧正在做初步尸检,凌霜走过去,听到他说:“全部都是枪击死亡,一枪毙命。”
    “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?”凌霜问。
    秦萧答:“凌晨一点至两点间。”
    第108章
    108.
    梁文拓坐在藤椅里喝茶,有手下从外面匆匆跑进来——
    “先生,他们找到昨晚那两个警察的尸体了。”
    梁文拓拍了拍扶手说:“不能再让这帮警察这样查下去,轶之,你安排人去把那几个警察处理掉。”
    梁轶之闻言,神色变得有些复杂,他不久前才答应过梁佑宁不会杀人。
    “爸爸,明目张胆杀害警察,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,只会暴露得更彻底,倒不如回泰国从长计议,东山再起。”
    梁文拓原本只是想试探下梁轶之,谁知儿子竟然像是变了个人,软弱、善良。
    这种改变来源于梁佑宁。
    梁文拓对梁轶之从小的教育主题就是残忍,梁轶之喜欢什么,他便催毁什么。
    梁佑宁是唯一的例外。
    梁文拓忽然想起昨天管家和他说过的话。
    做他们这行的,就得彻头彻尾的坏,但凡心软一点就是死到临头。
    想到这里,梁文拓眯起眼睛说:“轶之,城东那边今天有一批货要过来,你带人去看看,切记要小心,最近南城警察盯得很紧。”
    梁轶之点头,出门前他又去楼上看望梁佑宁。
    她感冒好了一些,正在跟着视频在学习编织。
    房间里光线明亮,梁轶之走近,看梁佑宁低着头,露出一段洁白的颈项。
    她从没学习过编织,手里的动作有些笨拙,小眉毛蹙着,表情相当认真。
    编织工作已经接近尾声,有点难,她听到不会的地方,会停下来将视频倒回去播放。
    因为太过认真,梁佑宁根本没发现梁轶之进来。
    “挺认真。”他说。
    梁轶之突然说话,把梁佑宁吓了一大跳,她抚着心口,有些嗔怪地看向他。
    “在编什么?”梁轶之在床沿坐下问。
    “围巾。”梁佑宁把最后一针收好,再把那条丑巴巴的围巾折叠整齐。
    她之前是因为无聊才学编织,中间偷懒断过很久。
    “哪里来的线?”梁轶之问。
    “拆了一件新毛衣。”
    “针呢?”梁轶之又问。
    “筷子削的。”她语气轻快。
    梁轶之被她逗笑了:“要什么样的围巾没有,还需要你自己织?”
    “编着玩。”
    梁轶之觉得有趣,将那围巾拿了起来。
    皱巴巴的长条,除了颜色好看,其他都丑。
    偏偏梁佑宁又一脸期待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