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瑶盘算着找机会回5楼，随时盯着陆亦铭寻找开口机会。
    陆亦铭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好，对他来说，老婆在身边的日子美好得像做梦一样，生活蜜里调油，再加上从香港回来以后，程瑶老是偷偷观察他，搞得他心里像猫抓一样。
    在看，干嘛偷看我。
    再看，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。
    陆亦铭慢慢从灵魂深处生出饥饿的瘾。
    老婆太可爱，真想把她慢慢吃掉。
    他拨通内线。
    “程秘书，请帮我泡杯咖啡”
    “好的”
    打着自己小算盘的程瑶，对危险浑然不知，心想着要不要就趁现在开口。
    接咖啡的时候，陆亦铭仿佛是个盲人，伸手错接到了她的手腕，顺势握着。
    “欸欸、”
    程瑶生怕弄洒了，跟着他的力道走，被顺势拉到他腿上坐着。
    陆亦铭偏头喝了一口咖啡。
    “嗯，好喝…..程秘书”。
    程秘书程秘书。
    程瑶听着头疼：“陆亦铭，我劝你正常点，再帅的男人，一旦脑子出问题了就没有魅力了哦”
    “嗯”陆亦铭不管她的揶揄，抱着她看了会儿文件。
    程瑶全程像踩着个地雷，不敢动，但是又想飞快地逃跑。
    陪着他坐了一会儿，好不容易脱身。
    此计不通，另行一计。
    程瑶悄悄下楼，去5f自己的老位置，挨着迟戈坐。
    正在审批资料的迟戈；“太太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    “那个……我们不是去了香港嘛，给你带的礼物”
    “嗯好，谢谢太太”其实昨天他们回来的时候，迟戈已经收过手信了，不过他不介意再收一次，拆了一包猪肉脯，和程瑶分着吃，同时也等着程瑶进入主题。
    “5楼的事忙完了吧，我们俩什么时候可以换回来啊”
    迟戈哪里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换回来，以他的估计，程瑶闹着要下来的日子估计也快了。
    “可能就这几天吧，起航的事情在收尾了”
    “哦……培训都讲了些什么呀，我怎么感觉大家都有点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样子”
    这个话题迟戈可不敢随便回答，他慎重地假装回想了一下“就….常规的公司管理，以前陆氏建筑比较松散，疏忽了这方面”
    “是嘛？那他们干嘛记这么多笔记”程瑶正一边吃猪肉脯，一边翻看着一个笔记本，密密麻麻记了七八页。
    她刚刚给5楼各位送手信的时候彭彭给她的，说培训讲得很好让她有时间也看看。
    迟戈看到笔记本那一刻，人都麻了。
    “哎唷，老彭这个字挺…..潦草哈”
    程瑶还在认真辨认字迹，直接往后翻了几页“这都写的什么呀？这是机场什么什么，机场……逃跑？？”
    这下迟戈想阻止也来不及了。
    程瑶几乎把字都辨认出来了，越看越沉默。
    这是由过去完全不相关的人，记录下来的她青春最残酷的故事。
    零碎的笔记，全是描述性的字眼，客观分析，程万江怎么失败，怎么当着全世界的面当逃兵。
    程瑶好长时间没听别人提过万江地产，更别说这么直白的剖析。
    那种即将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又来了。
    脑袋“嗡嗡”响。
    “太太……太太”迟戈喊她，她完全听不到似的，坐了一会站起来走了。